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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老父亲,你在天堂还好吗(小荷)

我的老父亲,你在天堂还好吗(小荷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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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我的老父亲,你在天堂还好吗(小荷) 

    扶山、头七、五七、出灵、圆坟、立墓碑、清明扫墓......时间过得好快!明天就是父亲的百日,梦里依稀可见父亲的身影和言谈,醒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。我的老父亲,你生前儿子不孝,少有给你问寒问暖,没让你享到儿孙之福,却尝遍人间苦难,现在到了天堂,你过得还好吗? 

    xx年初,父亲在老家通宵咳嗽、昼夜发烧,当地医院以为是肺结核,从村、镇、县直到市医院逐级治疗,越治病情越重,最后起不了床。弟廷叶将他接到襄樊中心医院,才确诊为前列腺癌,医生告知癌细胞已通过骨扩散,到了晚期,治,可活二至七年,不治,只能拖两三个月。当我风尘赴赴地从山西雁门关赶到医院,父亲已经自己签字进了手术室,我等了三个多小时,手术室门总算开了,我赶忙上前,握着他冰凉而无力的手,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,眼神里的恐慌渐渐淡去,显得平静而满怀希望。我把虚弱的父亲抱上病床,看着他骨瘦如柴的躯体,一阵心酸,泪水顿时模糊了双眼。随着麻药的药效减弱,疼痛随之而来,他汗珠只滚,仍强作镇定装着无所谓的样子。术后,父亲积极配合医生治疗,癌细胞得到控制,病情明显好转。   www.qiuzhi56.com
    
    xx年6月份,已经失去免疫力的父亲再次遭受病魔的折磨——带状疱疹引起三叉神经疼痛——左脸肿大,面部抽搐,神经阵痛,象刀割一样难以忍受,襄樊中心医院说他的身体机能紊乱,器官功能衰竭,治不了。回到家中,神经阵痛加倍折磨他,有时疼的大汗淋漓,有时疼的泪水涟涟,没睡过半小时安稳觉。疼的没办法,他就在床上打滚,但就是不哼一声,难以忍受时就手扶轮椅,自己推到屋外无人处低闷地吼叫几声。除了止疼药,我们谁也帮不了他。廷叶弟从网上查到襄樊一医院有个疼痛科可治,我们抱着一丝希望,再次将他送进手术室。神经毁损的手术使他两次陷入深度昏迷,十余天的抢救,总算让父亲睁开了眼睛。疼痛科不敢再治,转到血液科;血液科治不了,转到肿瘤科,父亲饱受手术之苦。第二次手术后,他的身体每况愈下,许是知道时日不久,父亲提出了自病倒以来唯一的要求,他要回老家青山湾。

    父亲刚回老家时,精神一度好转。我知道他是舍不得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,哪怕再简陋再艰苦,这也是他的归宿。在他生命最后的一段日子里,在族人吴廷荣的主持下,几次开会安排对父亲的临终关怀,堂兄弟昼夜排班护理,妹妹和妹夫都辞工尽孝。他们满足了父亲的一切愿望——改造了医用护理床,能推他出外晒太阳;装上了土暖气,让他好祛冬寒;安装了玻璃门窗,让他能看室外的景色;购买浴盆安装浴霸,经常抬他泡澡------在外工作的族人和所有的亲戚都专程到家看望,众多乡邻和朋友也带着礼品到家慰问陪他聊天-------亲情友情乡情使病危中的父亲精神得到慰籍。

    自腊月十八起,父亲已经油盐不进滴水不沾,家乡俗称“封喉”。我急匆匆处理完手头的事,急匆匆赶回家。父亲在病床上喘着粗气,沉重的呻吟已经不能说一句完整的话了。他见到我就断断续续地说:“我垮了,已经不行了。”但他因而扭曲的脸逐渐变得柔和起来,亲友们都觉奇怪,我一回家他的脸色就好多了。我将葡萄糖口服液用勺喂进他嘴里,他马上难受地扭过头:“别喂了,会要我的命。”此时的父亲,已经疼痛难忍。第二天早上,父亲突然要喝冷水,我拿着吸管让他喝了一杯凉开水,他猛地吸了一大口后,喉咙好象突然被打开变得通畅,再也不喘粗气了,亲友们认为这是“回光返照”。我们给他喝鸡汤、牛奶、葡萄糖------只要有营养的东西,他都疼痛难忍难以下咽。

    腊月二十二日下午四点,父亲已经气若游丝,我一直捏着他皮包骨的手,脉博已经停止了跳动,我试图把他抱在怀里。众亲友都围在他身边,声声唤着他,一两分钟后,他的脉博突然跳动起来,深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地睁开眼睛。他用非常微弱的声音向我交待他的后事,表示后事要一切从简,不要大操大办。“廷叶过年正好做生意,我没断气之前不要叫他回来,死后就让他一人回来磕头,家里把生意做好就行了。二姑妈在广东,快过年了挤不上车,我死了你们不要告诉她,/让他们不知道......”他要我记住那些照料他的亲友,要记得报恩,对有困难的亲友要我一定记住帮助他们。他说,春节将近,各家都有各家的事,这些亲友在他生前轮番照料,他死后就不要再烦扰他们,操办丧事就请小工......最后,他交待,他喜欢安静,办后事不要太吵,只请个道士开个“小路”(白事中最简单的仪式)。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们多花钱。

    自交待完后事之后,父亲就很少开口讲话,他此时的身体已经完全衰竭,仿佛能透过他身上的薄皮看到骨头,除了眼睛的开启和喉结的蠕动,他身体的每个部位移动都要依靠外力,要几个人才能帮他翻身,他强忍着尽量不让我们费力。直到最后时刻,父亲都神志清楚。

    家乡习俗中,凡是要离开人世的,趁着人还有一口气就要被家人抬放到堂屋的草堆上等死,直到断气,叫“盘下铺”,意思是不让死人背床。我要破除陋习,不能让父亲再受那样的苦,他听到我的决定后眼里泛着赞许的泪光。

    腊月二十六23时10分,父亲在众多亲人的呼唤声中离开人世,生命的最后一刻,他的眼角流下一滴清泪。凌晨2点多,父亲已经入棺,我烧了香,点了烛,磕了头,绕棺一周------突然外面狂风大作,电闪雷鸣,大风拍开了大门,雷电击灭了电灯。屋内一片漆黑,我起身去关门。通过闪电,我清楚地看到门前院落卷起一阵龙卷风,盘旋着越刮越高越飞越远。这飞向空中的龙卷风啊,可是我父亲驾骑去天堂的鹤!

    父亲啊,你走了,人间从此少了一个病痛人,天堂却多了一位善良的神!在人间,儿子没让你享到清福;在天堂,儿子希望你亦无疾病亦无忧,健健康康,安安乐乐!

       ——仅以此文祭奠父亲百日,我的老父亲,你在天堂还好吗(小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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